朋友C君居於粉嶺接近沙頭角的村屋, 他提議不如大家做一天宅男, 先到聯和墟一起飲早茶, 然後到他家裏開足冷氣, 茗飲香茶, 品賞點心, 風涼水冷之中, 觀看他早前遊韓時拍下的櫻花和紅葉照片。主意既定, 遂整裝往粉嶺出發。
香港有不少衛星城市, 粉嶺算是大型的一個。住慣商業鬧市, 偶爾到小城一逛, 處身近郊, 舉目村屋農舍、畦陌、菜園、小橋流水、花間蜂蝶、雞鳴犬吠、簷前燕巢、籬笆牽籐
… 呼吸那僅存將逝的泥土氣息, 確是賞心樂事。
C君住的是三層村屋的頂樓連天台, 因利成便, 他在天台種了不少蘭花和蓮花。多年下來的興趣, 在栽植方面甚有心得。這次除了觀賞旅遊照片, 也趁機欣賞一下他的花卉, 當然少不了拍照了。臨走時他還給我送了一盆素心蘭, 真是不枉此行。
這株是這裡最古老的樟樹(學名: Cinnamomum Camphora), 據說接近千年樹齡, 未知是否屬實?
古樟樹的樹幹放大圖。樹幹已被蝕賸拱形空壳, 但頂部兩邊卻另長新枝, 而且長得十分茂盛, 足見其生命力之強。
粗壯的榕樹。
果實纍纍的無花果。它們原為熱帶雨林的原生品種,但也有部份延伸至暖溫帶,常被統稱為榕樹。其中一種最廣為人知的品種就是無花果(F. carica)。
掉到地上未長大的無花果。
怒放的大葉紫薇花。朋友笑說名字易記, 記住舊日大胸艷星「大葉子媚」便可以。
帶淚的大葉紫薇。
大葉紫薇花果實剩下的空莢。
這株是紫薇另一品種: 小葉紫薇。
路邊泊了一部小汽車, 車身以紙皮團團圍至地面。我駐足研究良久也想不出車主的動機。一位穿制服的街道巡查大姐言笑晏晏地走過來。我打趣地問她為何車子用紙皮圍起? 是否車主擔心車身被刮花? 巡查大姐說非也, 車主善心, 生怕貓兒躲到車底輪胎旁睡覺, 開車時不小心將貓兒輾斃。恍然大悟之間, 我想到自己為何只想他人之惡, 而不往好處想他人之善, 人世間未必盡是醜陋。我對大姐說: 車主天生好德, 真是福有攸歸。
一片荒蕪的聯和墟公立學校, 相信已被殺校。
民居間的土地壇。
被棄置路旁的單車只剩車架, 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路邊大樹上的樹木維護員正在進行修護工作。
石屎森林中的 「泰山」, 似乎想“呵…呵…”一聲呼嘯, 縱身越樹而去。
路經一間商店, 似是一個為市民提供閒餘活動的興趣班的地方。門前的對聯頗為風雅。
到了飲早茶的地方 --- 舊墟茶居。走得已是汗流浹背, 大家急急入內享受冷氣兼祭肚。
聯和墟街道。
單車租賃店前放滿單車, 似乎無人問津。
路經一間落閘仍未開門營業的商店。閘門頂上牌板有挑担人像和對聯: 「放下二兩輕, 提起千斤重。橫批: 黎民百姓。」 由於看不到店內環境, 不知此店經營什麼? 大家左猜右猜也不得要領。我笑說“放下二兩輕”, 該不是廁所吧。 博友們有誰知道店子是賣什麼嗎?
路邊的小孩靠着鐡欄, 一手掛着麵包袋, 一手輕托背包。臉蛋被暑熱烤得紅紅的, 可憫又可愛。
無處不在的廣告: 通渠王。
路旁民居門前的巨型大樹菠蘿。
從市區步入朋友的居所, 途中看到一間農舍。農地上支了不少竹架, 未知種的是何植物? 大概是攀爬類的。
新蓋的村屋, 比舊式村屋氣派得多了。
還有不少新蓋的村屋, 聽說整棟三層賣價過千萬。付得起也是不錯的居所。
一間祠堂的楹聯: 「螽斯獻瑞, 羽觴逢春」。
「螽斯」是蟈蟈的別名, 屬蝗, 是一種鳴虫。古人以螽斯比喻多子多福。「螽斯獻瑞」喻意子孫綿延好兆頭。 「羽觴」是酒杯, 古時的爵形盛酒器,有頭尾,有羽翼。「羽觴逢春」喻意家居宴會的歡樂。
屋簷下的燕巢。 鄉村屋簷仍然可見。鬧市中早已絕跡了。
穿梭於村屋之間的小巷, 也是另一種情調。
路邊的野花。朋友摘了一截回家栽種。聽說頗粗生, 插入泥中便長。
一戶人家的屋旁用水缸養植了一缸睡蓮。密茂的蓮葉間冒出一朵粉紫蓮花, 替陋巷添上一點雅趣。
路邊的樹椏間掛着一個小小的蜂巢, 看來有點兒殘缺, 蜜蠟顏色仍鮮明, 但見不到一隻蜜蜂出入其中, 難道被蜜蜂拋棄了?
路旁的一株荔枝樹旁有一座土地壇, 看來該有不少歲月了。
沿小路步入朋友居住的村屋, 路邊是一列長長的巨型輸水管(東江水?)。水質該不含鉛吧。
蟬該是躲在樹蔭下飲露鳴叫的。 這隻附在荒地的枯草上默默無聲的蟬, 看來很孤單。烈日下能耐得多久?
傍小河而築的小屋, 環境開揚, 遠離繁囂。不過喜歡鬧市生活的人未必習慣。
兩頭鬆毛狗被主人剪掉茸毛, 瘦吧吧的見人便狂吠。無聲狗才咬死人, 這兩隻小毛頭只是虛張聲勢, 誰怕?
朋友C君是蘭痴, 多年來對種蘭頗有心得。這盆是小荷素心蘭, 形態十分雅致, 清香不膩, 十分可人。
另一盆加多利蘭花開得燦爛, 雖然比素心蘭艷麗得有點霸氣, 但自有它的氣派。
天台上另一組蘭花。忘了問它的名稱。
天台上另一組蘭花。
除了栽種蘭花, 近兩年C君還愛上了種蓮。這盆剛結了花蕾, 含苞待放。
另一盆蓮花。天氣太熱, 蓮葉被烈日灼得焦黃。
可人的盛放粉蓮。
雖是小小的盆, 沒有大蓮池的氣派, 但小中獨具一格, 自有其美。
回程在火車上站立在我們座位前的一名男士, 腰纏不是十萬貫, 而是三部流動電話, 加上手持正在通話的一部, 相當誇張。未知此君需要如此多手機, 究竟是何職業? 判頭? 水貨客? 想不到剛離開大自然, 餘韻猶在, 面對的又是逃避不了的電子科技,
多大的諷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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